阿楚要好好吃饭

主队德拜,关注曼城,成分复杂,18以下的宝宝不要来扩列哦

【新穆】风与等待

ooc⚠️随意造谣⚠️@普普的肥啾抱枕 的思路!

自由摄影师Neuer X 花店老板Müller

两个可爱的人相知相爱的故事

#带豆腐丝玩!这次甜的!



街角新开了一家花店。


这在巴伐利亚州首府的老城来说不算什么新鲜事。玛利亚广场的游客们来来往往,不经意间转身就会与这间小小的花店相遇。圣母金色的目光慈祥地注视着鲜花映照着的笑脸们。


诺伊尔也是在此时按下了相机的快门。


把花店老板——一个年轻的巴伐利亚男子——微笑着俯身靠近玫瑰的一幕留在了相框。


他听见店主向顾客们热情地自我介绍,诺伊尔把托马斯·穆勒这个名字,连同名字主人的一头鬈发牢牢地记在了心里。


“Servus!”诺伊尔莫名拘谨地把手插在了裤兜里,这和他平时自由散漫的摄影风格有些格格不入。他礼貌地朝正在修剪花枝的穆勒微微躬腰。


店主抬眸,一对蓝绿辉映的异瞳好奇地打量着面前高大的男子。“Hallo!欢迎您,我是Thomas Müller,可以叫我Thomas。您需要点什么吗?”穆勒丝毫没有生疏之意,一边放下手里的花剪一边用手帕轻轻擦拭着双手。


他微微歪着头,笑的时候露出来了两颗小小的虎牙。


此刻诺伊尔觉得自己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,也可能是快了半拍。他低头看着一旁簇拥在花束里的穆勒,脸不觉泛上一丝红润,大脑反应了两秒才有点舌头打结地开口:“你好,Thomas,我叫Manuel,Manuel Neuer,是个摄影师。”


其实他胸前挂着的相机已经让机灵的穆勒猜到了他的身份,巴伐利亚小伙子伸出手来抚摸着面前的花儿们,轻声地问:“那您……要买一束花吗?”


还没等诺伊尔回答,店外来了一对看起来像是情侣的年轻男子。个头又高又瘦的黑发青年亲昵地揽着比他略矮一些的金发青年,两人不知在说什么,正笑得灿烂,黑发青年把目光投向店门口一束束鲜艳的红玫瑰。


“Marco,你等我一下。”在金发青年额头留下一吻之后,黑发青年娴熟地来到店前,朝穆勒热情地挥手打招呼:“Hi Thomas!”


“Lewy!怎么不叫Marco一起进来?”双眼亮晶晶的穆勒侧过身来,朝有点不知所措的诺伊尔说了句“抱歉,请等我一下”,冲到莱万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

装作挑选花束的诺伊尔偷偷用眼角余光瞧着交谈的两人,还有站在不远处等待莱万的罗伊斯。诺伊尔是个旅游摄影师,他虽然这一周都在慕尼黑拍摄,但今天遇上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。


主动在陌生的环境里与人攀谈并不是诺伊尔的性格。


从只言片语中,诺伊尔大致了解到穆勒和这对情侣也是朋友,叫莱万的波兰青年想要从穆勒这里买一束玫瑰送给自己的爱人。“这束怎么样?别叫Marco等急了!”穆勒把一束还带着露水的玫瑰递到莱万手里,又调皮地朝已经有些局促的罗伊斯努了努下巴。


“谢谢你,Thomas。”莱万衷心地握住穆勒的手,如果不是之前穆勒一直给他送花的各种建议,也许他和罗伊斯也不会这么快互表心意吧。于是他们今天恰好路过这家店时,莱万希望穆勒作为他们的见证人。


收下了莱万的钱后,穆勒始终上扬着嘴角,重新站到了诺伊尔身边。诺伊尔先是快速地看了一眼穆勒,又把目光投向为罗伊斯献上玫瑰与誓言的莱万。


羞涩起来的金发青年在点点头之后幸福地投入爱人紧紧的怀抱之中。


“很美好,不是吗?”


为美好爱情喟叹的店主又继续着手头的修剪和整理,不时用那对弯成月牙的眼睛瞧着身边的诺伊尔。摄影师莞尔,他此时也从容了起来,随手挑起了一小束薰衣草,递到穆勒面前:“我想要买这束,谢谢。”


风拂过,紫色的清香氤氲在两人中间。


穆勒明显愣了愣,嚅动的嘴唇想要说点什么,却又终究是没有说出口,只是抿起嘴来点点头。“你是我的新顾客,照例我要送你一束花的,薰衣草就当作礼物啦!”穆勒细长的手指触了触薰衣草,却也恰好与诺伊尔握着花束的半拳相接。


两个人都触电般不同程度地把手往回缩了一下。再一次把薰衣草凑到鼻尖的诺伊尔缓慢地深呼吸着,直到鼻腔和肺叶都充满了沁人的气息,他抚上相机的刹那,“我拍了一张你的照片”“我们可以彼此认识一下吗”变成了一句简单的“谢谢你”。


“不客气。Manu,祝你有个美好的一天!”店主再一次标志性地微笑着,朝走出店外却还在回头的摄影师招了招手。


也祝你有美好的一天,Thomas。以后也是。诺伊尔不舍地最后回身望了一眼,穆勒已经走回了店里,他看不到他了。


这是诺伊尔留在德国的最后一天。在今天之前,他期待并向往着周游欧洲之旅的开启。


一家小小的花店,几束整齐的鲜花,一个开朗乐观的店主,留下了摄影师那颗无拘无束的心。


有了牵挂。


从邮递员手里接过摸起来有些厚实的信封时,穆勒第一时间想到了上周的摄影师。白色的信封正面用花体字清楚地写着花店的地址和主人的名字。他走回装饰温馨的花店里,桌边的咖啡冒着热气,刚从花园里剪下来的花枝还带着泥土的味道。


拆开信封的时候,穆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些小小的激动。仿佛他一直在等着这封信一样。


背面的签名是诺伊尔没错,地点却在波兰。


华沙城堡广场的尖顶和雕像无声地历历数着时间长河的浪花。穆勒情不自禁用指尖抹过照片光滑的表面,无意中与照片一角诺伊尔的指纹意外重叠在一起。


无一例外都是色彩、角度、构图、光影极其符合穆勒审美的照片,他相信这些照片同样会给别人带来别样的视觉盛宴。反复一张张地回味之时,穆勒惊奇地发现,在一张旅馆窗口角度的照片里,下午阳光笼罩着的桌面上,有几支供在花瓶里的薰衣草。


可是自己送给他的薰衣草早就该枯萎了,难道……


只是一张定格了瞬间的照片,不是视频,甚至连动图也不是。但穆勒仿佛能看到阳光拨动紫色的风铃。


奏出叮当作响的清香。


仿佛在喃喃地轻声诉说着什么。穆勒把耳朵贴近照片,却无论如何也听不清,那一小束薰衣草的私语。


他默默地收好了所有的照片,用一根丝带打了一个小小的蝴蝶结,小心翼翼地锁在柜子里。末了不知为什么,叹了口气。店外又来客人了,买走了几束雏菊。


除了拉姆和施魏因施泰格等几个非常喜欢穆勒的热心邻居,罗伊斯也会偶尔带着莱万前来帮忙,三个人有说有笑地扎着不同的鲜花束。见莱万去了店内收拾,罗伊斯停下了手里的喷壶,有些担忧地看着穆勒:“Thomas,你脸色不好。”


还在发呆的穆勒不仅没有注意到罗伊斯在对他说话,花剪也要把一整束茉莉剪成秃子了。


“Thomas!”


穆勒猛地一震,花剪险些掉落在地。他有些懊恼地揉了揉鬈发乱糟糟的头,抱歉地看了一眼罗伊斯:“谢谢,Marco。我没事。”继而惋惜地捏起一支只剩下花枝的茉莉,眼神中蓄满了罗伊斯从未见过的哀伤。


这不像一直太阳般耀眼而温暖的穆勒。仿佛被笼上了一层薄薄的阴影,藏匿着心里说不出的一些话。


每个月,穆勒都会固定收到诺伊尔从欧洲各地寄来的一些明信片和照片。“亲爱的托马斯……”明信片总是这样的开头,穆勒舒心地微笑起来。诺伊尔的字迹几乎是力透纸背般遒劲,字里行间透露着他的快乐和分享欲。


以及一分暗暗思念的心思。


同样似乎成了他们之间特定的暗号的,是夹在众多风景照片中的一张生活照,几支不多但花序永远颖长典美的薰衣草。


神奇的维系方式。


维也纳音乐流淌的金色大厅,斯堪的纳维亚和阿尔卑斯山皑皑的白雪,古罗马斗兽场的遗址,巴塞罗那的海港。诺伊尔缓缓放下相机的镜头,盯着兰布拉大街上的花店们。


耳朵里是他完全听不懂的西语,但是花店老板们一如既往地热情,用手势比划着请诺伊尔过来挑一束自己喜欢的花。他依旧随手拾起包扎好的一小束薰衣草。


和穆勒店里的一模一样……


他向着那个方向远远地望去。


万籁俱寂的夜晚,诺伊尔来回翻看着夹在薰衣草里的卡片,对着手机屏幕里的几句翻译愣了许久。


这一次寄来的信件有些不一样。穆勒刚刚拆开信封,一株有些干枯了的薰衣草就从中掉了出来。他看了一眼信封的背面,地址是法国普罗旺斯。


那里生长着漫山遍野的薰衣草。大片大片的花田朝着地平线无尽地延展过去,直到掩住将要西沉的落日。风会俯身亲吻一株薰衣草。


穆勒长久地凝视着这株紫色的花儿。


如同诺伊尔在普罗旺斯与无数的薰衣草们对视。


但她们都不是他想要的。诺伊尔仰望着已经繁星闪烁的暗色天空。


像是谁的眼睛,在一眨一眨,张扬着灵动的生命。


自那封信之后,穆勒有好几周没有再收到诺伊尔的信了。他不会因此抱怨什么,他只是对失去有一些不适应。那个人像风,走过很多地方之后,未留痕迹。


在这个信息技术如此发达的时代,他甚至连诺伊尔的电话号码都没有。向来对电子产品不感兴趣的穆勒第一次感到无力,他在最后细细查看每一个信封之后选择了放弃。


穆勒依旧春风满面地和顾客们打招呼、做自我介绍,告诉他们每一种花的寓意,推荐他们给合适的人买上一束怎样的花儿。每个人脸上也洋溢着穆勒最喜欢的笑容。


收起店铺之后,他会久久地与厚厚一沓照片无言相对。穆勒不知道说什么。


喜欢买花的一大群体自然是情侣和夫妻们。


但穆勒每天都要坚持保留最后一支红玫瑰,无论谁来、开多高的价格,他都不会出售。熟悉他的朋友们都会笑着说Thomas怎么突然变得古板起来了。


像是在守着一个神秘的承诺一样。


穆勒笑而不语。


外面的太阳已经落下去了,客人也变得稀稀落落起来,疲累了一天的穆勒揉了揉酸涩的眼睛,用手肘撑在桌子上。他只是想短暂地休息休息,花儿们都困倦了,很快该关起店门了。


一个披着风衣的男子在店门口犹豫着停留了一下,他大概是看到了店主累到打起了盹,于是并不出声打扰。他看了看店外已经所剩无几的花束,遗憾地摇摇头。


赶来得太着急了。


却在不经意间与最后一支红玫瑰对视。


她好像在微笑,轻声地说你好啊。


男子轻轻地抽出花枝,一步一步,极轻柔缓慢地来到店内。橘色的暖光下,一切还是之前的陈设,贴在墙上有点俏皮和诙谐的话语已经有些褪色。


他伸手,并不费力地取下标语旁边用胶带粘牢的一小枝被制成干花的薰衣草,与玫瑰一起握在湿润的手心。店主还在犯困,脑袋一磕一磕,像小鸡啄米。男子不禁微笑起来。


“您好,打扰一下,我想……买支玫瑰。”


被惊醒的穆勒还是迷迷糊糊的,他恍惚还记得店里只剩最后一支玫瑰了,于是眯着眼睛对面前的男子挤出一个有些憨厚的笑容:“抱歉……最后一支不卖的。”


他甚至没有听出来那个熟悉的声音。大概确实是这些日子累得够呛。


“Thomas,我回来了。”诺伊尔把帽兜掀开,被南欧炙热阳光晒黑的脸庞也在单纯地笑着。摄影师看着他那突然睁大了双眼、朝思暮想了许久的人。


穆勒愣愣地盯着风尘仆仆赶回来的诺伊尔,和他朝他递过来的,最后一支玫瑰和风干的薰衣草。玫瑰花瓣上还有仅存的最后一滴水珠,和穆勒眼里涌上来的泪融为了一体。


花朵之下,是那张已经卷边了的照片。初见之时,我见你轻嗅爱情的象征。


路过的人们惊奇但欣慰地看向花店里紧紧相拥的两个年轻男子。


薰衣草的花语是,等你爱我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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